绝望的豪门主妇
都说男人有钱之后有三换,换车、换房、换老婆。
我同学小姨,老公有钱之后换了房也换了车,但对糟糠之妻仍然恩爱如初。
同学她姨逢人就夸她老公是个绝世好男人。
然而,就是这个绝世好男人,却把同学她姨逼上了绝路。
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?
这事儿还跟我有点关系……
1
“走,带你去我姨家玩!”
今年三月的一个周末,我因为有事回了趟家,我最好的高中同学来找我玩,提了个建议。
早就听同学说过她姨很有钱,抱着见识一下的心态,就跟着去了。
同学她姨住在城东一个内河岛居别墅盘,每栋别墅前面都有私家水岸,外加超大花园。
一眼望过去,天蓝水碧,花红草绿。
吸一口,空气清新,沁凉入肺。
更妙的是,河面上还有白鹭在捕鱼。
这画面,怎一个“壕”字了得!
等到了同学她姨家,给我们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,脑瓜锃亮好像刚刷完的不锈钢锅,肚子突出好像怀孕了八个月。
这反差有点大,我不由得呆了一下,用眼神问我同学这是什么人。
“我姨的司机。”同学小声说,“还有一个园丁跟一个清洁阿姨。”
“你姨家几口人?”我很小声地问。
“三口,我姨、我姨丈、我表妹。”
三口人配三个佣人,倒也不算夸张。
“我姨丈在外面有公司,一般节假日才回来。”同学又说,“我表妹在英国留学,一般放假了才回来。”
“所以,你姨平常一个人住?”我望着面前小山般的房子问。
同学“嗯”了一声。
富婆,独守空房!
我眼睛猛地一亮,八卦之意顿时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。
但这会儿不方便问,同学她姨的司机还跟着呢!
进了大别墅,同学她姨在楼上还没下来,司机带我们到客厅,让我们先坐会儿。
趁着司机走开,我悄悄问同学:“你姨跟你姨丈感情好吗?”
“好啊!”同学毫不迟疑地说,“上个星期我姨生日,我姨丈特意赶回来,第二天天没亮又赶回去上班。
来回一千多公里呢,就为了陪我姨吃个饭!”
老夫老妻到这份上,感情是挺好的。
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正小声聊着,楼梯上下来个女的,短头发,隔着楼梯就喊我同学的名字。
“小姨!”同学高兴地喊,又把我介绍过去。
同学她姨大概五十五左右,个子挺高的,估计有一米七。身材微微有点富态,但不胖,看起来刚刚好。
想来同学她姨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女。
只是同学她姨今天状态不大好,虽然化了妆,但也遮不住乌青的眼袋,以及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憔悴。
“姨,你怎么了?”同学挽着她姨的手问,“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“没什么。”同学她姨淡淡地说,“就是最近老做梦,睡不好。”
“用不用搞点安神的药吃?”同学关切地问。
“不用,没什么大事。”同学她姨转移了话题,“带你同学好好玩下,晚上在这里吃饭。”
同学应了,转身带我到处去参观。
但我们谁都没想到,这一参观就参观出了问题。
2
同学先带我去看她姨家的花园。
花园弄得很漂亮,有亭子、假山、鱼池之类的,花草树木掩映,很有一股子江南水乡私家园林的味道。
同学还挨个跟我介绍这棵树是她姨丈从哪里弄回来的,那盆花是她姨丈从哪里弄回来的,那丛草又是她姨丈从哪里弄回来的……
总之,都是她姨丈的功劳。
然后,同学又带我去参观大别墅。
别墅里面的豪华就不用细说了,里面不仅有健身房、琴房、酒吧、桑拿房,还有一个可以坐二十个人的5D电影院,整一个小型商业综合体。
不得不说,有钱人真会玩!
“不错吧?”同学一脸沾光的样子,“我姨丈专门从外面请的装修公司!”
同学说了她姨丈一路,却全程没有提到她姨,这让我对她姨丈产生了深深地好奇。
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,她姨丈是怎么做到这么有钱还这么洁身自好的?
不怪我好奇心大,我是做培训的,干这行的有个通病,就是喜欢刨根问底,还美其名曰挖掘真相。
但每当我想跟同学深入讨论上面的问题时,就总会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,有时候是司机,有时候是清洁工,有时候是园丁。
这让我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。
“司机他们跟你姨多久了?”我问同学。
“好多年了,从我姨还住联排别墅的时候就跟着她了。”同学瞟了一眼,不以为然地说。
逛了一大圈之后,同学把我带到她姨的佛堂,里面辟了个茶室,茶室的窗户下面养了一缸睡莲,很有禅意。
“在这里坐会儿吧。”同学说,拿起茶具开始煮茶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总觉得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看我,但房间里又只有我跟同学两个人。
疑心多暗鬼,反正这个念头蹦出来之后我就坐立难安。但看我同学,她一派淡定,毫无感觉的样子。
想到电视剧里的那些豪门恩怨,我心里一动,拿出手机开始对茶室和佛堂进行扫描,想看看有没有针孔摄像头。
因为工作的原因,我经常出差。而现在酒店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事很常见,我因此学会了不下于三种检查针孔摄像头的方法。
本来,我只是抱着娱乐一下的心态扫一扫。
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手机竟然提示我房间里有一个疑似摄像头!
这该怎么办?
3
我犹豫了一会儿,决定先探探我同学的口风。
“你姨丈是做什么的?”我问。
“挖煤的。”同学说。
“啊?”我不大明白。
“我也是听我妈说的。”同学压低了声音说,“我姨丈最初在单位上班,后来碰上机构改革,可能是对新安置不是很满意,就辞职出来了,跟人合伙在隔壁省搞了个煤矿……”
同学大致讲了她姨丈发家的经过,并重点表现了她姨丈聪明、敢想敢干、眼光独到等一长串特质。
“我姨丈进场有点晚,虽然赚了一些,但跟别人比也不算什么。
不过他退出很及时,不仅没受到政策影响,还又赚了一笔,可以说是功成身退。
但他最赚钱的还是后面那几年……”
同学对她姨丈的致富史如数家珍,但我没有从里面听到有她姨的事儿。
“那你姨呢?”我又问,“她没有跟你姨丈一起出去创业吗?”
“没有。”同学说,“我姨当时也有编制,要是两个人都辞职,赚不到钱怎么办?家里肯定要留一个的!”
“那后来你姨丈赚钱了,你姨也没跟着出去吗?”
“当时我姨她公婆两个身体都不好,我表妹又小,家里丢不开,我姨丈就让我姨把工作辞了,专门照顾家里……”
从同学的表述里,我总结出她姨的特质是性情温和、吃苦耐劳、孝顺贤惠。
典型男主外女主内的搭配。
而根据我身边已婚朋友们的亲身经历,当一个女人从独立女性变成家庭主妇时,基本上就是沦落的开始。
但我同学显然不这么想。
“我妈他们兄弟姐妹加起来九个,就数我姨命最好。”她这么说。
我决定把我的发现告诉她。
4
“什么?”同学惊得差点把茶壶扔了,“你说这里有……针孔摄像头?”
我拼命示意她声音小点:“只是有提示隐藏摄像头,还没确定呢……”
参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,这栋别墅里里外外装了几十个监控头。
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毕竟这么大座宅子,只住一个人,不装监控搁谁都睡不着。
只是,除了明面上的监控之外还有针孔摄像头,这事就值得寻味了。
“你姨家平常谁说了算?”我跟同学两个头凑到一起小声嘀咕。
“当然是我姨了!”说完,同学呆了一下,然后补了一句,“我姨丈在的话我姨丈说了算。”
“你姨跟你姨丈两地分居这么多年,你姨丈在外面有没有人?”
“应该没有!”同学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
“你不知道,我妈排行老七,上面六个哥哥,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,妹妹就是我姨。”同学掰着手指数给我听,“所以,我一共有五个表哥、三个表姐、两个表弟、一个表妹。”
“你们家人真多!”我由衷地感慨。
“不不,这个不重要!”同学摆手,“重要的是,除了我,其他人都在跟着我姨丈干!”
天啦,她姨这是以一己之力带起了整个家族啊!
“所以啊,你想,如果我姨丈真的有那种事,怎么瞒得过这么多人?”同学发出灵魂拷问。
“也是……”我想了想,又问,“那你姨有跟什么人结过仇吗?”
“这个我不清楚。”同学摇头,“我妈跟我舅他们都说我姨这辈子顺风顺水,要啥有啥,什么挫折都没遇到过,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儿子。按照这个说法,她犯不着跟谁结仇。”
我跟同学又揣摩了一会儿,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被同学推翻了。
同学也很愁:“你说,要不要告诉我姨?”
“这我怎么知道……”我惶恐地说。
这个针孔摄像头又没有装在我家,我怎么能做决定?
同学抓了会儿脑袋,眼睛突然一亮:“对了,你能找到那个针孔摄像头到底装在哪里吗?”
“我试试。”我说。
5
我照着手机上的提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,同学则按照我的提示负责开窗帘跟关窗帘。
上蹦下蹿折腾了一会儿后,我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佛堂当中的观音像上。
这尊鎏金观音像本身有一人高,还站在供桌上,根本够不着。我跟菩萨说了声“得罪”,站在椅子上对菩萨进行扫描。
在反复寻找、确认之后,我终于锁定了目标。
“找到了!”我叫同学。
“在哪儿?”同学也爬上椅子来看。
“这里!”我拍下照片,指着照片中一个很小的光点给同学看,“在观音像的左眼里面!”
“这么小……”同学嘀咕。
“所以才叫针孔摄像头嘛!”我有点显摆的意思。
“你确定没有弄错?”同学又问。
作为一个一年有十个月在出差的疯狂培训人,我每到一个酒店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间全部检查一遍:第一看衣柜跟床底下有没有藏人,第二看房间里有没有针孔摄像头。
这两条随便哪一条拿出来,发生的事都可以说一晚上不重样。
为此,我还专门买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摄像头检测器!
于是,在同学惊讶的目光里,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黑盒子,重新在房间里检测了一遍,最后还是定位在观音像的左眼那里。
“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……”同学的脸色有点难看。
“说来话长,但不是针对你,你放心。”我从椅子上下来,问一脸呆滞的同学,“这尊观音像哪儿来的?”
同学直接抖上了:“我姨丈……专门从庙里请回来的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这会儿轮到我惊住了。
我俩不约而同地回到桌边,端起已经凉透的茶一口喝掉,好让自己冷静一下。
但显然没什么鸟用。
“怎么办怎么办……”同学忐忑极了。
而我则很亢奋:“佛堂平常主要是谁用?”
“主要是我姨,我姨丈偶尔会在这里喝个茶。”同学皱巴着脸说。
“你跟你姨关系好还是跟你姨丈关系好?”我又问她。
“废话,当然是我姨了!”同学白了我一眼,“没有我姨哪有我姨丈!”
“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?”我不解。
“可万一是个误会呢?”同学一脸纠结,“不行不行,让我再想想……”
6
同学这一想就想到了吃晚饭的时候。
我非常能理解她的心情。
如果说这个针孔摄像头对准的是门口,倒解释得过去,毕竟外面的监控头可能存在监控死角。
但偏偏这个针孔摄像头对准的是整个佛堂。
而且,后来我仔细看过了,佛堂跟茶室之间有个镂空的轩窗,观音像头的那个位置刚好可以透过轩窗将整个茶室收在眼里。
这就是之前我得有什么在看我的原因。
最最重要的是,这观音像又是同学她姨丈请来的。
综上所述,这个针孔摄像头是谁装进去的、又要监控谁,是再明白不过的事了,跑都没得跑。
至于丈夫为什么要监控妻子,这就不是我说得清的事了。
而同学她姨显然还不知道我们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,还在热情地劝我跟同学吃菜。
“这个黄花鱼是野生的,肉质很嫩,你们不要客气,多吃点!”
晚饭是同学她姨亲自下厨做的,想到她姨明明身体欠佳还要操心我们,这让我跟同学两个心里都很过意不去。
我倒还好,最难受的是我同学,明明心里装着一件天大的事,却还要装出没事的样子,附和这个好吃那个好吃。
直到她一个不留神,沾了一大坨芥末,直接把自己辣出了眼泪。
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同学她姨放下筷子问,“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?”
“小姨……”同学狼狈极了,“我……”
同学瞟了我一眼,我赶紧低下头装鹌鹑。
“我……”同学真的很难。
“什么事,说吧。”她姨镇定地说。
“我……”同学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,把心一横,脱口而出,“我跟我同学在佛堂里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!”
这家伙, 居然把我卖了!
她姨怔了一下,平静地开口:“装在哪里?”
“观音像的眼睛里!”同学破罐子破摔。
“怎么发现的?”她姨又问。
同学就把经过大致说了。
好在她还算有点良心,没有把事情全部推到我身上,只说跟我学了检测针孔摄像头的方法,心血来潮就试了一下,没想到就发现了一个。
她姨听完,提起筷子轻声说:“我知道了,先吃饭吧。”
我跟同学都没敢再吭声,默默吃了饭收拾了碗筷就准备回家。
她姨叫住我们:“你们回去了有什么事要做没?”
我不明所以,就望向我同学。
“我是没事。”同学说。
我回来是为了办点资料,但这个要等到周一人家上班了才能办。
所以我也说:“我也没事。”
“那你们干脆留下来,帮我把整个房子都找一下吧。”她姨说。
7
商量之后,我跟同学最终都留了下来。
司机他们都下班走了,同学她姨关了别墅里面的监控,让我跟同学放开手去找。
这栋别墅楼上楼下加起来有一千多平,为了避免分散,我们决定一层一层地扫。
这事说着虽然简单,但找起来其实还挺费事的。我跟同学找一会儿歇一会儿,她姨就在客厅里看电视,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。
“她到底知不知道佛像的事?”我忍不住想。
要是早就知道,她怎么能忍到现在才动手?
要是现在才知道,她又是怎么做到这么镇定的?
同学也是一脸发愁:“就是来玩一下而已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”
我没好意思说是我手欠。
“那个,有没有可能,其实你妈他们知道点什么,但没有跟你姨说?”我小声问同学。
在我看来,一个人如果做了什么事不想让别人知道,有两种办法。
第一,他自己瞒住身边所有人。
第二,他身边的人帮着他瞒住最不该知道的那个人。
但同学还是摇头。
“我妈那么多兄弟姐妹,我姨跟我妈关系最好。要是我姨丈真做出什么对不起我姨的事,我妈只要知道了,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!”
这么说,那同学她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了。
“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去跟着你姨丈干?”我又问。
“我不是大学一毕业就回来考公务员了吗?”同学看了我一眼说,“当时叫你一起,你说不想回来。”
是有这事,我想起来了。
不过,当时我说不想回来的最大原因,其实是因为钱。
众所周知公务员并不好考,当时我们几个同学一起找了个好几个机构咨询,看中一个培训班,费用四万多。
恰好当时我爸生了病,正是用钱的时候,我提都没跟家里提这事儿,直接就找了工作。
其他几个同学也被钱难倒了,有的退而求其次选了便宜的,有的干脆就放弃报班了。
后来,也只有我这个同学报了那个培训班,而且一次就考上了。
其他人有的考了两三年之后放弃了,有的转去考研了,只有一个至今还在坚持,但是都五年了,还没考上。
“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个运气的。”我跟这个同学说。
同学沉默了一会儿,没吭声。
她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:“累不累,要不要吃点宵夜?”
我跟同学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
她姨什么时候来的,听到多少?
“不累不累!”我跟同学赶紧表态。
“今天搞不完就明天吧。”她姨又说。
“嗯嗯!”我跟同学使劲点头。
“我炖了花胶,你们等等过来吃。”
“好的!”
送走她姨,我跟同学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出了口气。
看来,背后议论人这事干不得……
8
虽然同学她姨家的客房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舒适,但因为在别人家,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我就醒了。
同学显然也睡得不好,我一动她就醒了,也跟着起来了。
本来以为我们俩已经很早了,结果下楼一看,她姨已经在厨房里炖东西了。
“姨,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同学面带惊讶地问。
“睡不着,躺着也没什么事干,不如起来活动下。”她姨说。
“用不用去看下医生?”同学问。
“看过了,开了药,作用不大。”
同学犹豫了下,问:“小姨,你这样多久了?”
“有段时间了,时好时不好。”她姨看我同学一脸担忧的样子,又说,“没事,我心里有数,你不用太担心,也不用跟你妈说,免得她担心。”
她姨都这么说了,我同学也不好再怎么坚持,只好说:“小姨,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话你就说。”
“嗯。”她姨应了,接着说,“我今天给他们放了假,你们接着找,不用管别的事。”
“嗯!”
我跟同学应了,吃了早餐接着干活。她姨精神恍惚,在客厅里摔了套茶壶。我同学吓坏了,强烈要求她姨回房去休息。
我俩送她姨回房,看着她姨吃了药躺下,又过了会儿才睡着。
然后,本着就近不浪费时间的原则,我跟同学开始对她姨的房间进行检测。
她姨家算上地下室一共四层,昨晚我们检测了两层,只在佛堂里找到一个针孔摄像,其他地方都没有。
这么看起来,她姨家其实还挺干净的。
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。
然而,这个念头才下去没多久,检测器就响了,位置在梳妆台那里,正好对着她姨的床。
这下我跟同学两个的脸色都不好了。
9
想象一下,要是你丈夫或者你男朋友在你床前装了个针孔摄像头,监视你最隐秘的事,你是什么感受?
反正我是不能忍受的!
“这也太过分了!”我气愤地说。
同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我问她。
同学深深吸了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先把房间全部找完再说
更新时间:2024-11-13 14:49:38
请收藏本站:http://hbenzyme.com/。文艺浪潮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