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世是~大家都瞎了
滴滴,滴滴,伴随着手机铃声的响声,我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,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,晨曦是那么温暖,一切都是那么正常,“我没有瞎,我也没有死?是梦吗?可是也太真实了吧。”我看着床头柜上电子闹钟的时间2024年8月18号,周日,梦中也是这一天,到底是怎么回事,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?手机铃声还在响,我拿起一看,是老婆打来的,我赶紧接起来,“老公,还没起床吗,我已经上车了,估计还有一小时左右就到了,你赶紧来车站接我。”
我想起来了,今天老婆从老家回来,我要去车站接她来着,“嗯,知道了。”说完挂我就断电话,心想应该就是场梦吧,赶紧起来洗漱出门去。
收拾整理了半小时,我拿上钥匙下楼,“这么早出门啊。”房东正在一楼走廊拖地,看到我便和我打招呼。
“嗯,早啊,李哥。”
等等,不会吧,这一幕似曾相识啊,我怀着忐忑的心去停车场开车,“巧合,一定是。”车子发动,驶进金尚路,我想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吧,找个时间出去旅游放松下吧,十字路口红灯亮起,我赶紧停下,一辆电动车并排停了下来,“见鬼,这不是梦中的场景吗,不可能啊,没错的话接下来,他会闯红灯,3,2,1。”果然,电动车穿过了马路。
是的,昨晚的梦正在发生,接下来:我会到车站接我老婆,我在出站口等着,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涌出,我焦急的四处张望,不小心迎面撞上一个黑衣人,他的手提箱被我撞掉,从里面掉出几个长条形玻璃瓶,有点像试管,里面装着的黑色液体洒了一地,我赶紧道歉,那人戴着个墨镜,我看不到他的眼神,不知道此时他是愤怒还是悲伤,奇怪的是他没有说话,快速走开了,连箱子都不要,我愣住了,这要收拾下吧,这时老婆打电话过来,“在哪呢?”我连忙起身,环顾四周,看到我老婆赶紧招手,“这儿,这儿。”我也不顾地上的瓶瓶罐罐,接了老婆就走。
第二天,我出门上班,车子还没开出多远,突然前面的车子一个急刹,我赶紧踩刹车,“神经病。”我见前面车子还是一动不动,按了按喇叭,那车主突然打开车门下车,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,大叫道:“救命,我看不见了,救命啊,谁来帮帮我。”我看那人有点眼熟,这不是昨天被我撞到的那个黑衣人吗?旁边车道有几个车主停了下来,下车好心地扶住他,问他发生了什么事,后面车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堵车越来越严重,喇叭声此起彼伏,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,问明了情况,让好心的车主送他去医院,交警则将他的车先开走,免得堵住车道。交警开走后我也顺利地去上班,不料午休老婆突然打来电话“老公,快来接我,我眼睛突然看不见了,呜呜。”老婆带着哭腔说。
“怎么了,别急,你慢慢说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突然看不见了,我喊siri给你打的电话,我现在在公司,你快来接我,我不会要瞎了吧,老公。。。”
“没事没事,我现在就来接你,咱去医院,没事的。”我挂掉电话,跟主管请了个假,心急如焚地开车去接老婆,“早上那人也是突然看不见了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我心里泛起嘀咕,没多久,我接到老婆赶紧将她送到眼科医院。
“把头朝这边,对,好,向前看。”医生正用仪器检查着我老婆的眼睛。“奇怪,晶状体,眼角膜,眼轴都没有任何异常,不排除神经受到压迫,您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故吗?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?”
“没有,最近都挺正常,就是突然眼前一黑,什么也看不到了。”我老婆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“某些人精神压力大的时候也可能会导致失明,国外有这样的案例。我建议先开些精神类的药物试看看,您先带太太回去,让她休息几天看看,我这边也跟其他医生探讨下,有消息联系您。”
“好的,医生。”
没法子,我只能按医生说的先带老婆回家,这时,2个交警扶着一个交警急匆匆的进来,“医生,医生,快帮我看看,我眼睛突然看不见了。”我认出这是早上处理交通事故的那名交警,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“医生,这,会不会是传染病?”
医生疑惑的看着我,我则说出了我的猜想,昨天在车站遇到的那个人早上盲了,这名交警早上帮他处理了他的车子,现在也盲了,我昨天在车站接触了他,虽然我没盲,但是我老婆通过接触我,间接接触了他,所以也盲了,那人身上可能有某种让人致盲的传染病毒。医生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病毒可以使人失明,但为了谨慎起见,分别留了我们几人的联系方式,并表示会将此事上报。
我也只能带着老婆先回家,“老公,怎么办,我要是瞎了你还要我吗?”
我边开车边安慰她“没事,真瞎了我养你一辈子。”老婆终于破涕为笑。
接下来几天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,不断有人突然失明,新闻报道里医院已人满为患,这失明症像流感一样快速传染。起初,人们都觉得以现在科技之发达,很快就会找到解决对策,但是,随着失明人数的急剧上升,人们终于感到恐慌,尤其是科学家,医生在研究病患时也都相继被感染,人们从恐慌演变成了绝望。
一开始,我们接到电话通知,要求我老婆在家隔离,后来人数开始上升,政府要求把病患集中隔离,以前建的方舱医院再次派上用场,全身防护服包的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开着救护车过来,我不放心我老婆,好不容易说服工作人员我是次密接触者,要一起隔离。
随后几天,失明者不断增加,很快,整个方舱便挤满了人,我蛮奇怪的,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我还没失明?
这失明症的传染性极强,没有志愿者愿意进来帮助这些盲人,还好,我还没失明,可以帮助他们,每天领取分发食物,打扫打扫卫生。比较让人烦心的是就是他们上厕所的问题,往往对不准位置,有的上完大号没冲干净,有的素质差的甚至不冲,用过的卫生纸到处乱扔,我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,只打扫我老婆这个仓的卫生。日复一日,我仿佛变成了众人的护工,这个要喝水,那个要洗漱,一开始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感谢,时间一长,好像变成了理所当然一样使唤我。我总想着状况应该会好起来,可是,事与愿违,每天失明的人数呈指数增长,国家已经不再收容病患,要求在家自行隔离,许多单身生活,孤寡老人等因无人照顾死去。其他国家都宣布禁止我国公民入境,已经在国外的也都被强制隔离。更可怕的是,许多人都是突然失明的,于是,路上经常发生车祸,交通开始瘫痪,人们开始不再出门,疯狂地抢购囤积物资。政府为了稳定人心,请资深的医学教授电视演讲,企图安定人心,可是没几天连这些教授学者也都中招。整个国家仿佛被按了暂停键,其他国家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,病毒也已快速传播至全世界,毕竟科技的发展已将人类紧密的联系在一起,这已不再是一个国家的灾祸,而是关乎整个人类文明存亡的劫难。
手机没有信号,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,整个医院人心惶惶,人们都在窃窃私语,要命的是,已经很多天没人送食物过来了,我决定偷偷带着老婆离开这里。我知道我现在是这群人的眼睛,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,但是我没办法,我没能力照顾这么多人,昨晚睡觉前我将我的想法偷偷告诉老婆,决定今天早上偷偷带她离开,回我老家,回她山里自己种田都行,也不知道老家父母怎么样了。正收拾行李突然膝盖一阵剧痛,我大叫一声倒下。
“想走,没门。”我抬头一看,竟然是那天给我老婆看病的眼科医生,他也是最早被隔离进来的一批,就睡我们隔壁床,想必是昨晚说话被他听见了。
“怎么了,老公。”老婆听到我的惨叫忙问道。
突然,其他失明者也都围了上来,有的手里拿着家伙,我看情况好像不对。
“大家快过来,这个畜生已经被我打趴下了。”
“为什么,我对你们这么好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为什么?你要抛下我们还敢问为什么,你现在抛弃我们不是等于让我们这群人去死,你怎么这么自私?”医生歇斯底里地质问我。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上来骂我。
“我,我没办法,再这样下去,我们都得死,我只能保我的家人,这些日子我这么照顾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我老婆已吓的瑟瑟发抖,依在我身旁,我的膝盖已经肿胀,起不了身。
“我告诉你,要么你留下,要么大家一起死。”
看着他们恶狠狠的样子,我心里直发毛,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从今天起,你出去找食物回来,你老婆留在我们手里,你要是跑了,你老婆也别想活命!”说着几个人把我老婆拉开,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,我相信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,动物永远是动物,人有时候不一定是人了,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没有失明。
接下来一个多月,我拖着受伤的腿到处找吃的,便利店,超市,民宅,整个城市异常安静,不知道多少人失明,不,或许应该问还有多少人没失明。大街上不乏有尸体躺着,也许是为了家人摸索着出来找吃的吧,可惜找不到回去的路。
能找到的吃的越来越少,砸开一些便利店只有些许罐头,饼干,每次回去都被一顿打骂,甚至还要搜身,怀疑我私藏食物。由于食物严重不足,人们开始争抢,每次我一回来都免不得一场大战,人们秉承着先到先得的理念,不再平均分配,自然的规律优胜劣汰开始上演,还好我每次都是饱餐一顿后再回来,只是苦了我老婆,我要求每次都必须留些食物给我老婆,不然我老婆恶坏了,我也不会再为他们去找食物。
另一件糟心事开始发生,城市开始停水停电,这么多人住一块,热的跟蒸桑拿一样,还有更可怕的,厕所冲不了,人们不再去厕所方便,图省事,许多人找空的地就地解决,整个舱室充满了大小便味,和人的体臭,汗臭,浑浊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。
我已经几天没找到食物了,许多人已经饿的奄奄一息,没成想,最后我和老婆还是成了他们的口粮,在最后一次空手而归时,以医生为首的几人再次将我偷袭击倒,他们将我和我老婆捆起来,活生生一口一口生啃,人类几千年的进化,没想到一场疾病下来,人最终还是变成了动物,失去人性是比任何天灾都要可怕的末日。
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电动车闯着红灯,回想起昨晚的梦,难道我是重生了?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,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,我誓死也不信有重生这一回事,可是,这又怎么解释呢!信号灯已经转为绿色,我还失神未动,后面的车子狂按喇叭催促,我赶紧发动汽车。终于来到动车站,我在出站口来回踱步着,没一会人流便涌了出来,我目光四处找寻着老婆的踪
更新时间:2024-11-13 15:46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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