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婚纱
跟陆宴举行婚礼当天,他小秘书诬陷我将她推倒。
愤怒的他不听我解释,将穿着婚纱的我绑在车边,开车将我整个身体拖行在马路。
我一双小腿肉都被水泥路磨得见骨。
鲜血染红我身上洁白的婚纱,可陆宴却只是冷冷地说这是以牙还牙,让我好好记住这个教训。
我被送医抢救,他却让人传话我何时跟他白月光道歉,就何时重新举行婚礼
后来,我灵魂穿成了陆宴养的猫,冷眼看他在我死后彻底疯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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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路上,肌肤皮肉被水泥路生生磨得血肉模糊的感觉,让我痛得脸彻底失去血色。
无论我怎么求裴宴,告诉他我很痛,很害怕,求他停车救救我。
裴宴却依然在加速,被拖行的痛苦简直像是人间炼狱。
伴随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我的下半身双腿肉的已经快要磨完了,露出了骨头。
我的婚纱裙摆被鲜血染红,而裴宴下车时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,解开我双手的红绳,任由我这么狼狈摔在地上。
裴宴会如此愤怒,只是因为我们婚礼当天。
沈薇薇来找我挑衅,她说裴宴是她的,任何人都抢不走。
我们起了争执,裴宴进来房间时,刚好看到沈薇薇摔在我面前,而后无论我如何解释,他却只信可怜兮兮的沈薇薇。
沈薇薇一落泪,裴宴就心疼了,暴怒之下,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红绳将我拽出酒店门,绑在车边拖行。
裴宴并不知道,西式婚礼出现的这条红绳是我特地去庙里求的,说是能庇佑新人永结同心。
可现在却成了他残忍对待我的利器。
我不明白,我跟裴宴已经交往快要八年,从他微末到如今事业有成。
为何自从沈薇薇出现在她身边,什么都变了!
拖尾婚纱盖住了我已经没有一点肉的小腿,我想要开口跟裴宴解释,不是我推的沈薇薇,可他只是冷漠走到我面前,唤着我的名字。
「木槿,这个教训希望你记住,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敏感爱多想的人,下次你要是再敢推薇薇,下场只会比这个更严重。」
婚礼上的宾客追了上来,而我被抬上担架的最后一刻,看到的就是裴宴对沈薇薇的嘘寒问暖,似乎在问膝盖磨破点皮的她疼不疼。
从始至终,裴宴都没有看我一眼,我被紧急送往ICU,当护士剪开我的婚纱,看到我腿骨都磨掉一半的情况,饶是手术台上见惯血肉场面的医生都惊呆了。
或许她们一定很惊讶,一个女人穿着婚纱这天本该是她最幸福的日子,为何会如此惨烈。
不过我猜她们肯定想不到,对我手段如此惨烈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,而是我的老公。
是我从校服走到婚纱最爱的男人。
可却还是抵不过只是应聘到裴宴身边不到八个月的秘书。
裴宴奶奶身体不好,为了照顾她,我辞了工作,直到她去世。
那时脆弱的裴宴抱住我,说我是在他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了。
可后来日子好过了,裴宴却总是加班,每次回来都提到沈薇薇的名字,夸她善良单纯可爱,或许连裴宴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看她的眼神犹如当年看我一样深情。
即使他们极力抢救,我还是因为失血过多,再加上感染命悬一线。
医生对着我好朋友苏悦宣告我的病危,即使是在昏迷,我还是迷迷糊糊听到苏悦声音带着在我病床边打电话。
「裴宴,你还有没有良心,木槿跟你了九年了,你们十八岁就认识了,就比不过你身边狐狸精秘书哭几句。」
「医生说,木槿快要死了,你要是还惦念你从前跟她的情分,我求你赶快来医院看看她吧,你就当可怜可怜这个傻女人,她爱了你八年啊!」说到这里,苏悦声音不受控制染上哽咽。
2.
苏悦在生活中一直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,此时却因为我的病情也忍不住落泪。
而裴宴电话那边声音很是不耐烦。
「苏悦,你别没事找事,你替我警告木槿,别老是耍这种手段意图引起我的注意力,我真是不明白,薇薇那么善良,她怎么就不能心胸开阔。」
最终,裴宴还是没来,而是派他的助理来了,不是为了关心我的病情,而是来告诉我,如果我不跟沈薇薇道歉的话,那么我跟他的婚礼也没有必要举行了。
躺在病床上的我听到助理的话,可悲的情绪从我心里浮现,我的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泪,随后我彻底丧失求生意志陷入黑暗中。
这是我死后的第十天,我并没有死亡,而是穿成了我跟裴宴共同养的猫小白身上。
卧室里,我坐在飘窗上,而裴宴跟沈薇薇则是在卧室。
这么多天过去,沈薇薇膝盖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,可裴宴神色依旧满是心疼。
「对不起,薇薇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沈薇薇竟然这么恶毒,现在想来她真是越来越恶毒,越来越不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
恶毒,我听到裴宴的话,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。
我跟裴宴的初识,是最纯粹的校园,那时我下完晚自习,被那些混混拦住,正当我害怕时,他如同天神降临一样出现,打跑了那些坏人。
看他的第一眼,我就沦陷了,裴宴家境不好,父亲还是个赌鬼,我为了跟他在一起选择跟家里人决裂。
连这次婚礼,我爸妈都没有出席,多讽刺啊,裴宴说我变了,若猫可以说人话,我真想问问他。
还记得几年前,那个在破旧出租房,抱紧我,用满是愧疚而又溢满爱意的告诉我,以后一定事业有成,让我过上好日子的他吗?
真心还真是瞬息万变,那个车祸时毫不犹豫先护住我的裴宴,终究还是不属于我了。
沈薇薇看了眼我:「裴宴,我怎么觉得你这个金渐层看起来有点怪怪,它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讨厌我,是不是木槿姐姐讨厌我,所以它才……」
沈薇薇话还没有说完,裴宴脸就黑了:「薇薇你别管,有些时候,我真不明白木槿她到底在想什么,为什么不能什么都不做,明明我都已经跟她结婚了,她还闹什么!」
「你别这样说木槿姐姐,是我不好,不能让木槿姐姐喜欢,我看木槿不是受伤了,都过这么多天了,你要不去看看她!」
我听到沈薇薇这么说,心忍不住悬了起来,在裴宴助理走后,我就已经咽气了。
如果裴宴现在去医院,说不定就知道我已经死了。
我忍不住生出希望,若是裴宴知道我已经死了,那么他会不会难过!
「去什么去,薇薇你真别这么善良了,我太了解木槿了,她就是城府深又爱控制人的女人,你不是她的对手,我故意开车拖行她,就是故意要让她痛,就是要给她教训,她这样伤害你,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她活该。」
裴宴的话刚说完,他电话响了,是苏悦打来的。
3.
电话那头,苏悦哭得非常伤心:「裴宴,你到底还是不是人,我发了那么多短信还有电话给你,你知不知道木槿已经死了,我就不能来看看她吗?」
裴宴冷冷皱眉:「苏悦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好姐妹,你跟木槿就是一丘之貉,老是撒这种低级谎言来引起我的注意有什么意思?」
苏悦听到裴宴的话,再也忍不住爆发:「裴宴,你这个王八蛋,怎么可以这么对木槿,你难道忘记了,在你没钱的时候,木槿为了能跟自己亲人都决裂了,也要跟着你,你现在这么对她。」
「你这种辜负真心的垃圾,一定会下地……」
苏悦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裴宴挂断了。
但挂断电话的裴宴明显有些心神不宁,沈薇薇则是将他亲热的抱住。
「裴宴,别难过了,木槿姐姐也是,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心疼你,你平时工作那么累了,还要用死亡来欺骗你。」
我在小白的身体,看着往日跟说沈薇薇清清白白的裴宴,此刻没有一点身为已婚男人的自觉,跨越男女授受不亲,任由他的秘书抱住。
我好像问问裴宴,我的老公,到底把我这个正牌妻子当什么!笑话还是随手就可以扔掉垃圾。
我「喵」了一声。
借助小白的身体,想用爪子抓沈薇薇这个不要脸的女人。
可没有想到裴宴看到这一幕,却一下子护住沈薇薇,我的爪子在他背上留下血痕。
沈薇薇吓得不轻,躲在裴宴的怀里哭得可怜兮兮。
裴宴心疼了。
他一脚直接将我的身体踹开,伴随我发出属于猫的惨叫,随后被重重摔在墙上,又被他毫不犹豫又踹了几脚,想要动都动不了。
「贱猫,你怎么跟木槿一样,真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」
裴宴看小白的眼神满是厌恶,让我的心如同被生锈刀子凌迟。
他怎么能这么说小白。
小白是我跟裴宴在大年三十那天在垃圾桶救下,当时它还是小猫生了病,我跟裴宴为了给它治病,花了我们当时身上所有的钱。
后来小白的病好了,裴宴握住我的手,抱着小白,跟我说,小白就是我们的共同的孩子。
沈薇薇这个秘书出现,连小白也变得不值钱了。
晚上
裴宴跟沈薇薇去打狂犬疫苗回来了。
他给她买了许多珠宝跟奢侈品。
多可笑,我为裴宴付出这么多年,他却连一个简单的包都没有给我买过,说我浪费钱,不会过日子,他的钱也不是白来的。
而现在却给沈薇薇买了这么多奢侈品。
或许在他心里,不是不愿意这些而是觉得我不配吧。
沈薇薇高兴地揽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吻住他。
而裴宴也没有拒绝,低头含住了她的唇。
我想要发出声音阻止,可身体却痛得不能说话,我知道小白的身体一定被裴宴那一脚踹到内脏破了。
家里室内气氛缓缓变得火热,正当裴宴抱起沈薇薇要往我们卧室走时。
家门却被人叩响,裴宴皱眉不悦放下沈薇薇打开门,却看到是门口站的两名警察。
「裴宴先生是吗?我们是江城公安局,经苏悦女士报案,来请你回局里配合调查死者木槿的案子。」
4.
裴宴原本不耐烦的眸子,在听到警察说我已经死了时,突然笑出声,可深究这笑声,却带有些不可置信。
「警察同志,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?我的妻子她现在还好端端的在医院呢,是不是你们搞错了。」
沈薇薇听到警察说我死了时,笑意在脸上转瞬即逝。
警方互相都诧异地对视一眼,我想他们也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,连自己的妻子都死了这么久,竟然还不知情。
「我们有没有说谎,裴先生你跟着我们到警局看你妻子的遗体不就明白了吗?」
当警察说完这句话时,我看到裴宴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,我太了解他了,这是他心慌的表现。
可我却觉得讽刺,我明白,曾经那个爱我的裴宴早就已经死在了他遇到沈薇薇的前一刻。
我忍住痛意,努力跟着他们悄悄跳上车。
当裴宴在警局的停尸间看到我白布下的尸体时,我看到他平时沉稳的步伐,忍不住踉跄几下,甚至还有几分恐惧。
「木槿。」裴宴看到我乌青雪白的脸时,眼眶通红。
「不,不怎么可能!木槿你怎么可能死,木槿,我要你马上醒来,我们都已经领证结婚了,你怎么可以离开我!」
说着裴宴慌乱无神地求着警察:「警察同志,是不是你们搞错了,这肯定不是我的妻子对不对?她现在还要好好的躺在医院里啊,对我要去医院,我要去医院找我的妻子。」
裴宴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,连沈薇薇上前拦他想要安慰,被他一把推开重重摔在地上。
可他刚走到门口,就看到了苏悦。
「苏悦,你来得正好,你跟警察说木槿没有死,她还在医院养病对不对!」
裴宴恳求着苏悦。
苏悦苍白了脸,拽着裴宴的衣服,然后一把掀开我身体上白布。
我被水泥路几乎快要磨完的小腿出现在裴宴的眼前。
「裴宴,你这个没良心的垃圾,你还有脸问,我跟木槿是最好的朋友,你以为我不希望她没有死,还在养病。」
「可是木槿已经死了,都是因为你裴宴,要不是因为你在婚礼当天开车拖行木槿,她压根就不会死,这一切都是你。」
「你这种人渣,明明最该死的是你,裴宴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啊,你难道不记得木槿她以前最怕疼了吗?这些你都忘了。」
「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木槿交往的时候是什么跟我保证的,你说你要对她一生一世的好,可是呢,你却为了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,这么残忍的害死她。」
苏悦悲愤地指着沈薇薇,吓得她后退几步,双眼含泪,想要跟以前一样寻求裴宴的保护。
可裴宴压根不理会她,他像是想起了我们以前的回忆,他抓住我已经尸体僵的手,跪在地上,泣不成声。
「不,木槿我不是故意的,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,没控制住自己,要是我知道你会死的话,我压根不会这么做。」
「木槿,我求求你,你原谅我好吗,你不要吓唬我了,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家人了,只有你陪在我身边,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。」
裴宴眼神脆弱,如同失去一切的小兽。
可借着小白的身体里,我再次听见他讲这种话,却并没有感动,反而觉得特别的讽刺。
什么爱不爱的,不过就是虚伪的托词,八年爱恋,可却抵不过裴宴对沈薇薇乍见之欢。
裴宴抱住我已经快要腐烂的尸体,眼神仿佛变得有些精神异常。
「木槿,乖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,快醒来,只要你肯醒来,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什么,我真的再也不会了。」
我透过小白的瞳孔,看着裴宴悔恨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脸上,却感到厌烦。
如果可以,我不想要跟裴宴有任何关系了。
哪怕再真心的爱,被如此践踏,也会累。
我走出警局,却立马摔下台阶,我知道我被裴宴踹得很重,我很快就要死了。
只是不知道,当小白身体死亡的那一刻,我又会出现在哪里,还能不能看到小白。
5.
正当我绝望地躺在地上面对死亡时,却听到自己头上叹息一声,随后我就被人抱起。
我努力抬头一看,竟然是苏悦。
苏悦看到我,也面露惊讶:「天啊,怎么是你,小白你怎么伤成这样。」
她赶紧把我送往宠物医院。
所幸苏悦把我送到医院及时。宠物医生嘱咐了她几句,我治疗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就让她将我接回家了。
在车里,我听到了苏悦亲切地问候了裴宴八辈祖宗。
「还真是有了后妈,就有后爹了,裴宴这个人他才应该当畜生,以前对你多好啊,现在木槿死了,就让你变成这样,连个猫都照顾不好,他到底对得起谁!」
我被苏悦接到家里照顾,平日里我最爱干的就是懒洋洋地窝在窗台上晒着太阳。
可苏悦却总是特别愤怒在家里走来走去,我悄悄听了。
原来是裴宴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,然后他也不知道。发哪门子的癫。
我都已经死了快两个月
更新时间:2024-11-13 13:04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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